*主CP见标题，夏露露主役2.65的全盘重写IF线，含主线剧透捏造OOC以下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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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p 15

“这……真是久仰大名。法兰克的Saber阁下，原来就是那位西欧的大帝查理曼。先前若有言行冒犯之处，还请您见谅。”

“别这么客气！当初你可是帮我们大忙了。我和Master都很庆幸遇到的是你这样帅气的英灵呢。”

一轮互相介绍后，查理曼像上次分别时那样拍了拍兰陵王的肩，“那时候因为一些限制，对你隐瞒真名，抱歉啦。往后你叫我查理就行。”

“是，查理阁下。请不要道歉，我并未在意过。”兰陵王风度翩翩地颔首，“我也非常理解不得不掩盖真容的苦衷，如今不能在几位面前脱下面具，还应该反过来感谢你们不计较这份失礼之举。”

“你们都认识……怎么不早说。让人白高兴。……我就知道……虞大人是尘世之外的仙女……不会那么容易让我瞻仰到的。呜呜～……”

趴在地上流了一汪眼泪后，方士打扮的少女从者站起来，没好气地夺过立香递给她的纸巾。“Caster，徐福。……多半听过吧，去蓬莱寻找不老不死灵药的方士……没听过也没关系啦。反正也不是什么小有名气的英灵。”

“Caster？方士？！”藤丸立香双眼大亮，王道界域正缺此等人才，什么叫瞌睡来了送枕头啊。“徐福小姐是为什么要来这边呢？”他立时担起查理曼贴身秘书官的责任，殷勤探问。

“我后悔了……不想来了……”徐福泄气地用下巴压着玩偶的脑袋，“被召唤到这里，占卜告诉我有虞大人的因缘，我才不辞辛苦，翻山越岭……结果一个是他，一个是你。……兰陵王也罢，和你有什么关系啊。”

“这……就更需要点时间解释了。”立香瞥过那只凶相的玩偶，联系徐福口中的人称，心下敞亮了八九分，“徐福小姐提到的虞大人，也曾经是迦勒底的成员来着。”

“什么？！”被刘海遮去一只眼，另一只眼却足足瞪了两倍大。

——所谓说话要讲艺术性。把『本来就是友方』的基调先入为主地定好，后面的发展总能归结到命运无常，况且单论结果，也算是回到了原点。经立香讲述完中国异闻带的故事，徐福和兰陵王都惊疑不定地愣在那里。

“……没想到，其他世界里受召的我会成为藤丸阁下的敌人，而那位大人最后居然能在迦勒底与项羽重逢。”高长恭低声慨叹，似是为敌对的分灵过意不去，又似是念及旧识难得的平静生活而松动。“我知道异闻带里各事其主无可奈何，但如今我无意与您敌对，也没有得到Master的明确禁令。所以，这次就请让我以同伴的身份，为您协力吧。”

“那真是万分感谢你，兰陵王！”立香喜出望外，以敬语致谢。能为查理曼的王道界域再招揽一员猛将，实在是值得高兴的事。

“虞大人……成了……英灵？”一旁的徐福还在呆然念叨。

“是的。”少年御主转向她，“因为缔结了契约……偶尔也有机会在迦勒底与她碰面交谈。徐福小姐，对虞前辈在迦勒底的日常感兴趣吗？”

“——！！”打蛇打七寸。方士少女尖声吸气，用“竟敢明知故问”的幽怨目光剜了他一眼。

“明白啦，我明白啦！我加入你们就是了吧！”她闷闷不乐地嚷嚷起来，“但是别搞错哦！我才是虞大人的天字第一号粉丝。你、还有，自称后辈的不知好歹的你！你们都是要排在后面的，听明白了吗！”

“是是。”立香好脾气地应答，兰陵王则是习以为常地无视。此类说辞，他路上八成早就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。

“Master好厉害～”阿斯托尔福在后方惊讶，“就这样把他们‘砰’地变成伙伴了！”

“是吧？”查理曼骄傲地眯起眼睛，“他可是迦勒底最帅气的Master啊。这就是只有他才能做得到的事！”

……小查看上去真开心。嘛，王开心他就开心，王喜欢的人他也就喜欢。阿斯托尔福将双手背在脑后，一起跟着笑开花。

那边立香还在忙着搞外交工作，没听见两人对话。他从兰陵王那里获悉，王道界域成立的风声已传到另两处界域，得知第三个圣杯有主，复仇界域收回了出兵各处的军队，数支兵团在名为阿扎古克要塞的前哨站集中驻扎，对复权界域的全面战争一触即发。他此时前来，护送徐福是次要，确认新界域的倾向并代表君士坦丁十一世向其求援才是真意。

军情发展实在太快。如此广袤的大地上，远超人类力量的Servant们能以比普通战场高数倍的效率完成信息搜集、军队调度和转移位置。得知复权界域暂且安在，立香放了心，又发觉其他界域搜集到的消息并不完整。——从『求援』这一举动来看，君士坦丁并不知道界域之主就是查理曼，或者说，迦勒底御主藤丸立香的Saber。否则发信的内容，理应更接近与『结盟者』的直接商讨。

这一点，某种意义上是幸事。王道界域能窝在山里发育，得益于复仇界域没来找麻烦。如果他们得知王道和复权界域是『盟友』，莫里亚蒂预言过的分割击破就不可避免了。

……不能立刻回应君士坦丁，良心好痛。立香垮着脸回到自家队伍，查理曼看出他的烦恼，笑着揉揉少年软蓬蓬的黑发：“总之先回去再说吧！有兰陵王阁下帮忙，练兵速度就快很多啦。只要把复仇界域击败，拿到所有圣杯就结束了不是吗？朝着这个方向加油总不会错的！”

力量恢复之后底气就是足啊，他的圣骑士帝。立香情不自禁地展颜而笑。返程前他落后一步，望向南边天空，沉思片刻，抬起手腕。

借圣杯的魔力，召唤术成功施行。一个黑影在御主身后浮现，恭谨地半跪致礼。

“……拜托了。”立香也礼貌地对他微微躬身，诚恳请托。

<当前位置：王道界域据点>

界域之王查理大帝和他的御主，出门兜了一圈就带回来两位英灵级从者，还是鼎鼎有名的北齐军神和刚好弥补界域短板的术士徐福——王道界域振奋得像打了鸡血，一天下来处处秣马厉兵披坚执锐，每个从者都是一匹磨尖爪牙的猛兽，随时能出山与复仇界域死磕。

“大家的气势和刚来界域时完全不一样了诶。”藤丸立香走进作战室，向桌旁的剑士惊叹，“多了几名将领，居然可以有这么大的差别！”

“他们原本就是人类史上的道标，有着杰出功绩的战士嘛。我们所做的，不过是把那些沉睡在他们灵基里的东西唤醒而已。”查理曼抖开军事地图平铺于桌上，“立香，叫大家集合。我们今天晚上就要出发了。”

对复权界域的求援，无法置之不理却也不能操之过急。要将时机拖长到复仇界域确信王道界域只是作壁上观，复权一侧不会有援助；待他们决定只以部分兵力发动总攻，我方的同步作战才有胜算。薄暮时分，王道界域首战前军事会议正式召开。

首先确保己方出兵路线。“阿斯托尔福，从据点到森林的路径都侦察好了吗？”

“是~！从这里到森林，以及森林东南方向，All clear！”开会前特地骑骏鹰俯瞰一圈的粉毛骑兵欢快报告，“复仇界域，一点都不往咱们西边派人呢！是为什么呢？”

莫里亚蒂装聋作哑，显然觉得问题太简单。藤丸立香则马上接话：“因为我们在山里，而对方的部队以Berserker为主，缺乏理性交流困难，复杂的进兵路线不好控制？”

“就是这回事！不愧是Master。”查理曼从阿扎古克要塞的方位向复权界域连了条一马平川的直线，“所谓猪突猛进嘛，那边的地形更利于狂化的Berserker和傀儡军团。有了上次的教训，他们大概会大举兵力，火速攻下复权界域以获得第二个圣杯。……话说，你们认为这次他们会出多少人？”

复仇界域第三军近800人曾折在攻城战，这次想打赢，需要……两倍左右？不对。立香心念电转，悚然一惊：“该不会……要四倍的人？！”

“嗯嗯。”一提到数字，莫里亚蒂可算愿意说话了，“别忘记，复权界域传言有『弗拉德三世』同在。为了确保胜利，复仇界域不仅会派遣四倍于先前的兵力，其中还会有至少三名强力英灵级从者。这是依靠数量压制的基本吧？”

总数打底三千朝上的从者，外加三骑英灵。

……那样众寡悬殊的劣势，君士坦丁能一个人扛到他们赶去吗？还是在不知有增援的压力下。

“相信那位罗马皇帝吧。”查理曼见立香坐立不安，向他递过一个宽慰的眼神，“王就是这样。发出求援，是处于危难的立场下必须尽一切人事的义务。哪怕结局是孤立无援，君士坦丁十一世也一定会战斗下去。他这个英灵就是以这种存在方式而被人类史铭记的。”

王亦了解王。忆起那位眸色如夜的皇帝在战火中冷彻镇定的姿态，立香慢慢地呼气，默默点头。

“所以我们才要提前出发对吧！”罗兰探身点了点森林的位置，又往复权界域据点的方向斜斜一划，“晚上先在林子里躲好，等一开战，那帮家伙都聚集到桥头了，就往东推进，从后方咬他们屁股！”

“对，时机可要把握准哦。太早出现会让他们有时间通风报信追加兵力，太晚没准就要面对拿了两个圣杯的敌人。”查理曼稍稍低首，神色严肃，“不管哪种情况都很艰巨。最重要的是……”语气进一步加重，“——计划落空会非常逊！！”

“王！后果的重要性搞反啦！”罗兰紧急吐槽。

“……不，对查理来说还是后者比较要紧。”过去某时某处，成功哄骗过圣骑士之王高台蹦极的阿斯托尔福神情微妙地远目。

“总而言之！”年轻的王敲了下桌子，“三十分钟后按批次撤离界域，在森林集合。可用战力总共一千一百七十人，一个都不能少。我和Master，以及十二勇士在前阵打头，徐福、桑丘阁下和莫里亚蒂位于中阵，由堂吉诃德阁下保护。兰陵王阁下，你照应后方。都没有问题吧？”

“是！！”

王令之下，莫敢不从。……然则还是有一两只没把他当回事的。

“诶？战斗？该不会要让我也去战斗吧你？”莫里亚蒂黑白分明的眼睛不忿地瞟过来。

“是啊……我还以为帮你们做做符咒和药就完事了呢……”徐福趴在桌子上，心不甘情不愿地唧歪。

于是一旁专职怀柔政策的少年御主二度出动。也不知道立香纠着数学家青年和道士少女说了些什么，反正散会时，这俩人干脆利落地加入了中阵方队，再没闹意见。

“立香，你用了什么魔术吗？”这下轮到查理曼发愣了，“也太厉害了吧？”

“没有啊？”藤丸立香挠挠侧脸，“我只是说想看看莫里亚蒂那把Logarithm Accel Loader，战斗时究竟有多强多万能。徐福酱……呃，徐福那边，我给了她先前店里送我的禁断书页做慰劳品，然后告诉她，也许……可能，我会在战斗时临时召唤虞前辈的影子？”

……只提过一次的武器名，居然现在都记得。他家御主总能在意料之外的地方给他惊喜。查理曼直直地看了他一会儿，终于忍不住一把抱过去：“啊～～你实在是太帅气啦立香！我真是，越来越喜欢你啦！”

“查、查理……！”

词汇量贫瘠，导致这种明晃晃的表白更加热烈率直——陷入骑士臂弯的黑发少年腾地闹了个大红脸，“这种地方，你别……”作战室公共场合，谁突然闯进来都不奇怪。被看见了要怎么解释啊！

“没关系没关系，就让我再多抱一下嘛！开战在即，大将的士气也是很重要的！”

你的士气明明一整天都很高涨了！立香自然推不动筋力A的剑士，也其实没有太多想推开的意愿——索性主动投诚，安安静静地偎进怀里，将脸靠上他的肩膀。

拥抱的几分钟很短，也很长。两人独处时查理曼很少叫他Master，一声一声直呼其名，亲昵地爱抚他的心弦。在这短暂的漫长的他可以只是『藤丸立香』的时间里，特异点、圣杯、迦勒底、泛人类史、第七异闻带，那些紧追身后不让人喘气的名词仿佛都被隔绝，只有温暖和煦的春风，轻柔地将其环绕。

当然还是会继续前进。

——然而路上能时刻存在小小的，以爱为名的灵魂栖息之所，又是多么让人宽慰的事情。

“……谢谢你，查理。”立香温然微笑，“你能喜欢我，我真的很高兴。”

“能听到你这么说，我也很高兴哦。”骑士低头亲吻了一下他的眉心，“时间快到了，准备好了吗？该走咯。”

<当前位置：森中之森>

大部队在指定地点全数汇合时，月隐星沉，夜色黑冷。浓密树木遮得森林中伸手不见五指，只能凭脚下触感捕捉地形。前阵跨过河水，行进到森林东侧边缘，立香再一次抬头注目复仇界域支配的天空，——深红色在晚上虽不明显，那一部分仍像浸湿的布料，比周边更深沉污浊，魔性袭人。

“他们果然没在管我们这边……”观察很久的少年笃定道，“延伸的趋势是向南去的。”

王道界域地处天崄，同样易守难攻，复仇界域将其置后处理不难设想。但是，天空一点都不往西边扩张也很蹊跷。除了界域所在的区域，还有什么复仇界域『不能触犯』的地方吗？

“容禀。”

身边传来领队Servant轻如风吹树叶的声音。“Archer瞭望小队，Assassin斥候小队，均已就绪。”

“好，去吧！”查理曼也简洁许多，“随时报告敌军数量和复权界域动向。”

“是！”先遣部队应令散开。弓兵们占据高位，借出类拔萃的目力把握局势；暗杀者隐匿身形，将观测范围拉远，传达第一手前线情报。王道界域全军依靠徐福的符咒结界遮断气息，蛰伏在森林里沉着等候。

——“立香，你就见机行事，守住我方的英灵们。不要把魔力耗费在维持单个影从者上哦？战场变化太快，目的达成就赶快接替成更合适的人选。明白了吧？”

想起战前查理曼安排给他的任务，立香捏了捏拳，反复确认礼装技能和令咒。负责侦查的从者每隔一阶段都会前来汇报情况，随时间推移，自东方飘来的空气逐渐凝重、粘稠、散出丝丝缕缕杀气。

“报告……！”

这一次，传令的Servant也压抑不住语调里隐约激动。

“复仇界域，正式发动全线总攻！头阵一千九百人，领将Archer·源为朝，正向复权界域方向推进！”

上来就是一千九！？立香还在为数字惊愕，查理曼和十二勇士们已经变了脸色。英灵只对势均力敌的对手更关注，藉由圣杯接收过那名武将相关知识，所有人都为紧挨护城河的城池捏了一把冷汗。

“难怪这次张角不先来冻河啊！”年轻的王狠狠咬牙。

要是让那个弓兵靠近了『水边』——复权界域的防御就危险了！